动漫小说 其他类型 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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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桢谢云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大渊,男子有错的情况下才会和离,否则都是休妻。外面正对谢云舟的事议论纷纷,忠勇侯此时若允叶桢和离,岂不是承认自己的儿子对不起叶桢?可他虽偏心自己的孩子,也无法昧着良心替儿子休妻。叶桢并无大错。和离的女子被世道不容,即便回归娘家,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刚虽对叶桢起了怨念,但心里清楚叶桢是无辜的。是妻儿对不起叶桢。且他也委屈过叶桢,甚至刚依旧打算委屈她将此事揭过去。“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今日之事是你妹妹的错,父亲会责罚她。如今你母亲在庄上养病,瑾瑶还不够沉稳,家里还需要你来打点。”谢瑾瑶猛然抬头。父亲竟让叶桢管家?这怎么可以?便听得叶桢道,“叶桢不愿因自己的存在,让侯府上下不愉。且叶桢长在庄上无人教导,入侯府三年孀居后院,不曾学过理家之...

章节试读

在大渊,男子有错的情况下才会和离,否则都是休妻。
外面正对谢云舟的事议论纷纷,忠勇侯此时若允叶桢和离,岂不是承认自己的儿子对不起叶桢?
可他虽偏心自己的孩子,也无法昧着良心替儿子休妻。
叶桢并无大错。
和离的女子被世道不容,即便回归娘家,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刚虽对叶桢起了怨念,但心里清楚叶桢是无辜的。
是妻儿对不起叶桢。
且他也委屈过叶桢,甚至刚依旧打算委屈她将此事揭过去。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今日之事是你妹妹的错,父亲会责罚她。
如今你母亲在庄上养病,瑾瑶还不够沉稳,家里还需要你来打点。”
谢瑾瑶猛然抬头。
父亲竟让叶桢管家?
这怎么可以?
便听得叶桢道,“叶桢不愿因自己的存在,让侯府上下不愉。
且叶桢长在庄上无人教导,入侯府三年孀居后院,不曾学过理家之事,恐不能胜任,还请侯爷允叶桢离府。”
她跪在忠勇侯面前,瘦瘦弱弱一小只,脸色苍白,头无发饰,只一根银簪挽起。
和旁边血色红润,衣着华贵的谢瑾瑶一对比,简直就是颗可怜的,任人欺凌的小白菜。
若是从前,忠勇侯或许会疑心叶桢故意以和离做要挟。
可在庄上偷听了叶桢主仆的对话,他相信叶桢是真的想离开。
因她在侯府过得不如意,今日他在,幼子敢当众骂她,女儿更是打她。
若非霆舟的人出现,他或许会如从前一样被瞒下,对叶桢的遭遇毫不知情。
忠勇侯生出一丝愧疚。
叶桢比瑾瑶大不了多少,可他一个做公爹的竟也跟着欺负年轻孩子。
他缓了语气,“那些事非你之错,不会掌家本侯让人教你。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宫里会派医女过来为你诊治。
你早些回去休息,待身体好些了,我会让人将钥匙对牌送去你院中。
你是侯府少夫人,代表的是侯府颜面,若以后再有人对你不敬,你可直接告于父亲,父亲替你做主。”
有了管家权,叶桢不会再受欺负,余生也算有了保障。
而瑾瑶迟早会嫁出去,这个家也的确需要人管。
忠勇侯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抉择很明智。
“二嫂,对不起,我不该不辨是非迁怒于你。”
谢瑾瑶握住叶桢的手。
“往后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你就留下吧。
我平日跟在母亲身边,也学了点理家,若二嫂担心做不好,我可以协助你,还请二嫂能原谅我。”
她绝不能让掌家权落在叶桢手里。
但若她反对,父亲必定生怒,反而让父亲越发坚定此事。
因而她选择迂回,和叶桢共同掌家。
叶桢一个土包子,哪里懂得如何打理侯府事务。
届时,她暗地动点手脚让叶桢犯下大错,父亲便会收回叶桢的权利。
忠勇侯不知女儿恶毒心思,反而欣慰她能及时悔改。
“如此也好。”
忠勇侯替叶桢应下了。
他希望他们姑嫂能化干戈为玉帛,从此和睦共处。
且他的女儿去了婆家,也是要打理自己的家事,在娘家有了经验,总归是好事。
叶桢深知谢瑾瑶的心思,但她并不惧。
目的达到,她顺势下了台阶,虽说只拿到一半掌家权,但也足以方便她行事了。
事情说妥,她在挽星的搀扶下回自己的院子,经过谢霆舟身边时,朝他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谢霆舟没给她反应,眼底却划过一抹赞赏。
叶桢精准拿捏了谢瑾瑶和忠勇侯的性情,兵不血刃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心里又生出一丝狐疑,她既有这本事,怎的先前还做了三年脓包?
扶光似想到什么,垂下了头,拳头紧紧握住,以至于泛白了指节。
谢瑾瑶垂落的眸中则是一片怨毒。
她也没了留下的心思,和忠勇侯福了福便要回自己的院子,主动提出抄经以作惩罚。
但谁来抄,则是她说的算,忠勇侯最不屑后宅之事,不会留意这个细节。
谢霆舟余光看了眼扶光,讥笑,“打了我的人,不需要点表示么?”
“我没打他。”
谢瑾瑶忍着怒气。
是他多管闲事,否则今日怎会被叶桢拿到管家权。
母亲说得对,谢霆舟也是个克星,专门克他们母子的。
谢霆舟问刑泽,“打了吗?”
刑泽举手朝天,“属下发誓,打了,否则让属下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反正鞭子挨着他的手就算是打了。
谢霆舟便看向谢瑾瑶,“你听到了,他说打了,那就是打了,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谢瑾瑶看了眼自己父亲,发现他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便知僵持下去于自己没好处。
“大哥想要什么说法?”
“医药费,受惊费,误工费总是要给点的。”
谢霆舟闲闲笑着,像个无赖。
“一百两够了吗?”
谢瑾瑶只想打发了人,早些离开。
“刑泽并非寻常侯府家奴,而是有官职的副将,本世子瞧你锦衣玉食的,是拿不出银子。
还是在你眼里,大渊朝的校尉只值一百两?”
最终,谢瑾瑶命人拿来三千两银票,谢霆舟才放她离开。
他扬了扬手中银票,对忠勇侯笑道,“大小姐还挺富庶。”
随随便便就拿拿出三千两。
忠勇侯瞪他,“本侯出生入死的,不就是为了家人过得好。
他是本侯唯一的女儿,富养些也没错。
瑾瑶到底是女子,你往后莫要为难她。”
谢霆舟将银票递给扶光,同扶光感叹,“当年你家主子看重一百两的兵器都买不起,还得四处借钱,被同窗嘲笑。
当真是同爹不同命呐。”
忠勇侯一噎。
长子曾同多次同他抱怨过妻子柳氏苛待,但长子自小顽劣,相较之下,柳氏算是个合格的继母,因而他并不太信长子的话。
在庄上得知柳氏真面目后,他便知道长子所言为真。
可惜......
他眼中隐痛再次浮现。
是他愧欠长子。
他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谢霆舟补刀,拍了拍他的肩,“走了,老爹。”
忠勇侯要维持长者尊严,岂能让他爬上头,当即反击,“你为何帮叶桢?”
若真是送药,路上为何不送。
谢霆舟将脸凑近他,“你瞧本世子长得有几分像菩萨?
多年未归,本世子担心侯府众人忘了本世子的脾性,借机立个威罢了,省得他们有事没事给我寻麻烦。”
忠勇侯望进他的眼,一双深邃暗眸肃杀凉薄。
这人的确没什么慈悲心肠,看来是他多想了。
至于别的,他自己就否了。
这家伙心高气傲,叶桢那样的身份他瞧不上。
嘴上却不忘叮嘱,“你别与她走太近,大伯哥和弟媳传出去不好听。”
谢霆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他又不是色中饿鬼,连谢云舟的妻都惦记......

谢霆舟到的时候,侯夫人也在。
见到谢霆舟,她神情哀凄,指着房门道,“云舟死的那般凄惨,她这个做妻子的连守灵都不肯去。
我知你正直心善,以为是我欺负她,可你却不知,她的心早就不在侯府。
说不得此时人都不在屋里,又不知野到哪里去了,我是管不着她了。”
她句句贬毁,好似叶桢当真如此不堪。
这些年,她深谙一个道理:想要别人相信,自己就得坚信,如此言行才不会露有破绽。
“也怪我,先前总怜惜她寡居不易,对她多有纵容,才将她纵得这般无法无天。
连我这个婆母亲自来请,都叫不开她的门。
罢了,她既不愿,只能我这个做母亲的去守,我可怜的云舟啊......”
她哭哭啼啼走了。
却在行至暗处时,叫来护卫询问,“你确定她没出去?”
叶桢房外,她早已派了人暗处盯梢。
但云舟和冯嬷嬷的死实在叫她费解。
她已同意云舟带池恒回府,便是默认了两人私下的关系。
那池恒就不可能会杀云舟殉情。
可叶家也保证,叶桢只是从小在庄上干活,力气比寻常女子大一些,杀不了池恒和云舟。
那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这件事实在诡异,叶桢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亦或者帮手。
她必须盯牢。
护卫坚定点头,“我等不敢懈怠,的确无人出屋。”
侯夫人咬牙吩咐,“继续盯着。”
叶桢当真是硬了翅膀了,竟敢不开门。
如此也好,待明日县令带人过来,叶桢今晚的举动倒是于她有利。
她又吩咐,“盯着庄外动向,侯爷一到,立即让县令带人过来。”
这些年,她想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这件事也不会例外。
另一头,谢霆舟敲响了房门,“桃枝,二少夫人可有事?”
桃枝是王老夫人留下的婢女。
听出谢霆舟的声音,忙要去开门,被挽星拦住了。
“桃枝姐姐,您刚也听到了,侯夫人满口污蔑我家小姐。
眼下夜半三更,世子是男子,若开了门只怕更是说不清,没得还要连累世子。”
随即对门外道,“多谢世子关心,我家小姐身上有伤,白日又受了惊,实在不敢再与侯夫人纠缠,还望世子见谅。”
谢霆舟蹙了蹙眉,“桃枝,去看看二少夫人怎样了。”
桃枝知晓自家老夫人对谢霆舟的看重,当即就听话地往里屋走。
挽星心下一慌,低声阻拦,“桃枝姐姐,你刚也看到了,我家小姐精神不好。
眼下刚歇上,若将她吵醒了,怕是她又得惊慌难安,还请姐姐可怜可怜我家小姐。”
桃枝刚的确见叶桢情况不甚好,因而叶桢放下床幔说要睡会时,她便跟着挽星到了外间不曾打扰。
后头侯夫人的人过来,挽星不愿开门,她作为王家的婢女自不会干涉。
可现在世子吩咐,她不得不从,“你放心,我会仔细些。”
但叶桢早已翻窗出去,根本不在床上,挽星怎敢让桃枝入内。
僵持间,桃枝察觉出不对,“你在拦我?少夫人不在屋里?”
老夫人可是让她看着二少夫人的,若她把人看丢了,别说她没法和老夫人交差。
便是老夫人也不好和忠勇侯交代。
思及此,她再不顾挽星阻拦。
可她哪有挽星力气大,两人拉扯间,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谢霆舟身高腿长,几步就进了里间。
挽星心都跳到嗓子眼,忙丢了桃枝,去追谢霆舟。
“世子,您是小姐的伯兄,闯她房间实在于理不合。”
谢霆舟见她这般,心头狐疑更甚,一把掀了床帐。
挽星腿一软,险些就站不住。
却见自家小姐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谢霆舟。
她忙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冲到床前。
“小姐,您醒了,您别怕,奴婢拼死也会护着您。”
叶桢轻嗯了声,眸光凄凄。
“白日我以为兄长和侯夫人是不一样的。”
叶桢在屋里,让谢霆舟有片刻意外。
但挽星的慌乱他看得分明,再看叶桢红扑扑的脸蛋,他意味深长笑了。
“本世子瞧你,似乎和白日也不太一样,可是伤势恶化,高热了?”
还是急着赶回来,热的?
所有人,包括叶桢都没想到,他竟会突然掀被,径直捉住叶桢的手腕。
挽星腿又软了。
倒是叶桢眉目镇定,“兄长还会医?”
语气有些孱弱。
纤细手腕滚烫,竟真的是高热了。
可若只是高热,婢女不会阻拦他们入内。
谢霆舟这才细细打量她,面具下的凤眸洞若观火,一寸寸审视叶桢的表情。
笑道,“略通一二,弟妹的脉搏跳得有些快了。”
他不介意叶桢守不守灵,但他需得弄明白叶桢是不是山上那个人。若是,他得从她这里挖出刺客的全部信息。
被他盯着,叶桢如芒在背。
面上凄然一笑,“夫人坚称我杀夫,欲要置我于死地,我说是怕的,兄长信吗?”
问话间,她突然拉住谢霆舟的衣襟,一用力,谢霆舟扑倒在她身上。
叶桢适时曲腿,膝盖刚好顶在谢霆舟的伤处。
谢霆舟痛得眉头微蹙,眼里满是凌厉的杀意。
叶桢仿若未觉,她闭上了眼,避开那双好似能看透一切的眸子。
在他耳边虚弱道,“兄长既懂医,可否为我开些退高热的药,我好似烧得脑子都不清晰了,难受的紧。”
谢霆舟掰她的手指,“弟妹确实烧得糊涂了。”
竟敢试探他。
他没费什么力气,叶桢听话地松了手。
呢喃一句,“兄长记得帮我开药啊,我还没活够。”
之后便似昏睡过去。
谢霆舟没多做停留,留下一张退热的方子,交给桃枝便离开了。
挽星反应过来,她家小姐真的高热了。
可小姐刚还跑了趟县城......
她忙去摸叶桢的额头,烫得吓人,惊的忙请桃枝去王家庄子替叶桢抓药。
侯府这边的庄子是备药的。
桃枝见叶桢在屋里,只当自己是误会了主仆俩,颇有些不好意思,当即便去拿药了。
叶桢这才缓缓睁眸。
“小姐,你怎么样?”
“无碍。”
应是那野猫爪子脏污导致的,加之她重生后情绪起伏,又两夜不曾休息,“喝些药便会没事的。”
挽星并未放心,同时又担心起别的,“小姐,世子是不是怀疑了?”
叶桢轻轻嗯了声。
但她也发现了他的秘密。
这世间能叫她害怕的眼神不多,谢霆舟刚刚那眼神让他想起了络腮胡。
因而她刚刚故意撞击他的腹部,那里果然有伤。
谢霆舟就是山里的大胡子。
可她虽没见过忠勇侯世子,也听说过世子早年毁了半边容貌,不得已才戴面具。
这人在山里虽有虬髯遮面,但他脸上并无伤疤......

庄头迟疑。
冯嬷嬷昨日偷偷安置了两人在庄上,连他都不得见真容,还勒令不得外传。
听了少夫人的话,他心头有些不安,想下山看看。
可少夫人留下,万一她出点事,他也不好交代。
“少夫人,要不您跟我们一起下山,我留些人在山上找?”
叶桢为难,“冯嬷嬷是母亲得用的人,她若有闪失,婆母会责怪的,于婆母病情也不利。”
她苦笑,“我昨晚跌撞一路,同你们一道恐会拖累你们速度。”
庄头看她鞋子沾泥,衣裳头发也被枝丫刺丛勾的破乱,狼狈又疲倦。
的确不适合赶路。
最终让庄头娘子和挽星带人下山,他留下。
冯嬷嬷再重要也只是下人,而叶桢是真正的主子。
叶桢目的达成,微微扬唇。
庄头是侯夫人的人,说不得见过谢云舟,若他回去,定会帮着遮掩。
他留在山里,挽星才好行事。
侯夫人终会自食恶果。
敛回心神,叶桢立即喊了起来,“冯嬷嬷......冯嬷嬷......你们在哪......”
她声音急切,惶惶不安,怕极了冯嬷嬷出事,她会被侯夫人怪罪的样子。
其余人便认定,少夫人平日在侯府定也艰难。
忙也纷纷跟着喊了起来。
叶桢不动声色地偏离大家。
而被他们声声呼唤的冯嬷嬷,终于等到了人。
一道道惊叫在她耳边响起。
庄子上大多是老实种地的穷苦百姓,见到凶杀场面,个个吓得不知所措。
同时又好奇,床上两人的关系。
挽星得了叶桢吩咐,没进屋,只在门外看一眼,就惨白了脸。
下山前,少夫人同她说,谢云舟在庄子上,但被她杀了。
她惶惑一路,也没想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直到看到相拥的尸体。
姑爷先前是假死,他喜欢的是池恒,难怪婚后不与少夫人同房。
她更清楚少夫人为人,若非不得已,少夫人不会轻易下杀手,更不会恶趣味污蔑谢云舟好男风。
少夫人素来坚强隐忍,刚刚却哭了。
定是昨晚她进山后,谢云舟这些人欺负了少夫人。
挽星心中恨意蓬勃。
这帮子坏种!
但她下山是有任务的。
似被屋里场景吓坏了,她尖叫转身跑到冯嬷嬷跟前,“嬷嬷,屋里那两人是谁?出了什么事?是谁害了您?”
冯嬷嬷被疼痛折磨的早已失了理智,满心只记得叶桢的提醒,及时就医才能活!
她嘴唇拼命翕动。
挽星急哭了,“嬷嬷,您说什么啊,我听不清,可否写出来?”
冯嬷嬷艰难伸手,挽星贴心地托着。
在冯嬷嬷写下“医”字后,暗用巧劲,又让冯嬷嬷歪七八扭写了个“官”字。
挽星急问,“您写医字可是要我们请医?”
冯嬷嬷意识模糊,根本不知被挽星托着做了什么,只听说请医,便连连点头。
挽星忙对庄头娘子道,“快,嬷嬷要请大夫和报官。”
庄头娘子也被吓到了,但她没动。
“是否要先禀明侯夫人?”
虽不清楚后院那两人身份,但能被冯嬷嬷安置在庄上,想来和侯府有些关系。
死的那样不体面。
一旦请医报官,事情就会传出去,她担心会连累侯府颜面,被侯夫人责罚。
挽星似被她提醒,“庄头娘子说的是。”
忙松开冯嬷嬷的手,歉意大声道,“嬷嬷,您再等等。
速度快的话,此去京城一来一回,四个时辰也够了。”
四个时辰?
冯嬷嬷气的急喘,连翻白眼。
她四息都不敢等。
挽星见状,无措的看向庄头娘子,“嬷嬷情况怕是等不得,庄头娘子你拿个章程。
她是人证,对侯府忠心耿耿,却让我们报官,只怕此事非同小可,说不得是有什么要紧证据。
万一耽搁误了事......到时夫人追究下来......”
庄头娘子闻言,一时也没了主意。
而冯嬷嬷听到说报官,猛然回了些神。
不能报官,否则忠勇侯府会成为笑话,公子死了也会污名加身,夫人会疯的。
她又意识到挽星是叶桢的婢女,定是和叶桢串通一气,故意借她之口下令。
到时他们还能将责任推到她身上。
侯夫人会将她剥皮抽骨的。
这对恶毒主仆好卑劣的心思。
她满脸愤恨,推开挽星,努力去抓庄头娘子,想同庄子娘子吩咐。
可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却是冯嬷嬷对庄头娘子不听话的愤怒。
庄头娘子再无迟疑。
不过也命了人前往京城禀明此事。
县城距离庄子半个时辰,等侯夫人得到消息时,大夫和县衙的人早就到了。
听说是忠勇侯府的庄子出了人命,县令亲自来了。
他到时,冯嬷嬷已不甘的咽了气。
县令只得去看屋里两人,万没想到其中一人竟是谢云舟,惊得脱口而出,“云舟公子?!”
挽星这才明白,叶桢为何一定要她去县衙报官。
定是少夫人知晓县令认识谢云舟,又猜到县令会亲自来。
县令出动,少不得要跟来些看热闹的。
人一多,想瞒都瞒不住。
她似这会才有胆量去看尸体,看清后扑通一声跪下,“竟真的是我家二公子。
可二公子不是三年前办差遇难了么,怎的会在这里?是谁杀了他?”
她忙朝县令磕头,“大人,这可是忠勇侯府二公子啊,还有冯嬷嬷,她是夫人重用之人,又是二公子奶娘,定是为护二公子被杀。
还请大人尽快查明真相,捉拿凶犯,为他们报仇啊......”
县令震惊后反应过来,此事不宜宣扬。
可已经晚了!
跟来看热闹的,有识字的。
他们早已看出这是一出炸裂,又叫人兴奋的殉情戏。
哪还忍得住不与人分享。
附近还有别的权贵庄子,下人们得了新鲜事,也争先恐后给自家主子报信,好讨个赏。
侯府公子好男风,抛弃发妻假死同侍卫私奔,后变心想回归,侍卫不甘将其杀了,随之殉情。
而侯夫人的心腹嬷嬷也被灭口当场,可见侯夫人也是早知儿子当年是假死的,说不定她还是帮手。
啧啧!
哪家戏园子的戏有这出精彩。
因而消息很快席卷了周边,又快速传往了京城。
与此同时。
叶桢也脱离了大部队。
她在寻一个绝佳的跌倒之地,她腿上的伤还需要过个明路。
却撞见了两伙人打斗。
准确说,是两个黑衣人围杀一络腮胡男子。
其中一个黑衣人,叶桢认识。
前世,谢云舟去破屋时,身边跟着的就是这人。
这人献计喂她毒药,让她浑身似万蚁啃噬,以此逼她就范。
那疼痛钻心蚀骨。
叶桢想他死,也担心他去找谢云舟,让那边的事横生变故。
可络腮胡身上有伤,瞧着未必能杀了黑衣人。
略一思忖,叶桢隐于树后,以石子做暗器打向黑衣人。
有她相助,络腮胡轻松许多。
“多管闲事,找死。”
被叶桢打中眼睛的黑衣人,凶狠提剑追了上来。
却被叶桢声东击西,用尘土眯了眼睛。
络腮胡十分默契地一剑刺穿了他的身体。
仇人已死,叶桢还要找地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待她终于寻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却发现已被人占了。
是刚刚的络腮胡。
叶桢思忖是否要重新找个地方。
耳边隐隐传来庄上下人或喊“冯嬷嬷”,或喊“少夫人”的声音。
叶桢只得上前,“你跳不跳?不跳让让。”

侯夫人这般不顾体面,还有一个原因。
她要从叶桢身上找线索,来推断昨晚的真相。
叶桢完好,说明冯嬷嬷动手之前就出了事。
可若叶桢受过猫刑,冯嬷嬷和云舟的死,就与她脱不了干系。
冯嬷嬷做事素来谨慎,侯夫人怀疑是后者,叶桢受刑时自救或被救,她身上的伤是猫抓的,摔倒是为了掩饰。
只要撕了她的衣裙,真相一目了然。
叶桢也会在劫难逃。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应声而动。
挽星立即挡在叶桢面前,又气又忧。
叶桢起身握着她的手,凝视侯夫人。
“母亲是要冤枉儿媳,好给夫君洗去污名吗?”
她这般直白,倒叫侯夫人滞了下。
叶桢继续道,“每日晨昏定省,膳时寝前伺候,儿媳无一落下,日日在母亲眼皮子底下,何曾不安分?
来这庄子,也是母亲要求,初来此,儿媳人生地不熟,更不知夫君还活着,又如何害他?
县令大人就在庄上,他尚未有定论,母亲缘何就给儿媳定了罪?”
侯夫人脸色铁青。
叶桢平日在她面前,低眉顺眼,今日竟这样锐利。
当真是反了。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你与男仆有染,我顾及侯府名声,也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便只处置了他。
将你打发来庄子反思,没想你死性不改。”
她神情阴鸷,“县令为何没有定论,你心知肚明,他与你狼狈为奸。”
门外的县令闻言,身子一抖,不可置信的眼神询问旁边师爷。
“侯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在说我与少夫人勾结?”
他成了少夫人的姘头?还帮她谋杀亲夫?
师爷沉重点头。
侯夫人这是报复!
可堂堂侯夫人怎能无凭无据就如此信口雌黄。
县令大急,张嘴就要同屋里解释,被师爷阻止。
侯府位高,忠勇侯又刚打了胜仗,正是风光的时候,侯府若要针对大人,大人毫无招架之力。
解释在强权面前,没任何用处。
他低声提醒,“王老夫人。”
只有长者威风压过枕头风,大人才有活路。
县令闻言,扭头就往王家庄子跑。
屋里,叶桢一声苦笑,心里则是冷哼。
她就知道以侯夫人的肚量,不会放过县令。
若只是后宅腌臜,王老夫人未必会管,但构陷官员,身为御史的母亲,王老夫人不会坐视不理。
“母亲无中生有,以权压人,父亲为官清正不会同意的。”
侯府是侯夫人掌家,她发话,下人不敢不听。
要多少污蔑叶桢的人证物证,她都拿得出来。
可县令是朝廷命官,侯夫人只能动用忠勇侯的权势。
忠勇侯此人不算坏,但对侯夫人信任疼惜,容易偏听偏信。
叶桢要瓦解这份信任。
侯夫人不知叶桢打算,并不惧被叶桢说破心事。
“我所言皆是事实,你狡辩也无用。”
县令害谢云舟沦为笑柄,侯夫人憎恨他。
同时又觉得区区县令,她忠勇侯府摆得平。
眼下最重要的是叶桢。
她寒着脸叱喝婆子们,“还等什么。”
婆子们得了令,凶狠的朝叶桢扑去。
叶桢拔了发簪抵在脖间,同始终静默的嬷嬷和医女道,“婆母诋毁,叶桢百口莫辩。
恳请两位替我求一求王老夫人,请她替我上报大理寺或京兆府尹。
叶桢是否清白,一验便知,此番恩情,叶桢定结草衔环。”
今日这些话与其是说给王老夫人听,不如说是叶桢借王老夫人之口转给忠勇侯。
以免他听信侯夫人的一面之词,成为侯夫人的强硬助力。
前世,忠勇侯便是听信侯夫人,对她的事没有任何怀疑,任由侯夫人处置。
嬷嬷原还觉得是老夫人多想了,眼下骇然劝道,“少夫人莫要冲动。”
她了解这位继室夫人,绝非慈善之人,若叶桢当真不安分,早被她处理了。
所谓的验清白,应是毁清白。
寡居女子没了清白,等着她的是万劫不复,叶桢背上了杀夫罪名,谢云舟被侍卫情杀的传言就能推翻。
侯夫人要牺牲叶桢遮丑。
老夫人有交代,她不能袖手旁观。
福了福礼,她自报家门后,“侯夫人,既已报官,不如听听官衙那边怎么说......”
侯夫人打断她的话,“听闻王老夫人身子不好,身边离不得人,嬷嬷请回吧。”
之所以没清场就对叶桢动手,是她笃定叶桢身上有问题,正好留些人见证。
没想王家的老嬷嬷竟敢多管闲事。
一个老嬷嬷休想坏她计划,大不了事后她同侯爷认错,终归她和侯爷才是一家人。
叶桢没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嬷嬷身上,一直拉着挽星往门外退。
侯夫人失了耐心,示意婆子们上前,不论死活。
婆子们再无顾忌,一拥而上。
嬷嬷让医女去报信,自己展臂挡在叶桢主仆面前,“还请侯夫人三思。”
谢云舟的事已人尽皆知,侯夫人此举实在不高明,若被忠勇侯的政敌抓了错处,会连累整个侯府。
侯夫人并非想不到这些。
但她和谢云舟母子一损俱损,挽救谢云舟的名声,就是在挽救她自己。
侯爷的军功,足够抵消她丧子极痛之下偶尔犯下的糊涂。
见叶桢主仆再退就要出庄子,她一把推开嬷嬷,“快,抓住这个谋杀亲夫的毒妇。”
她侯府家事,用不着官府来判,她自己便能做这详断官,给儿子讨公道。
嬷嬷被推得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往一旁栽去。
叶桢回过身来接住嬷嬷。
年纪大的人经不起摔,叶桢不愿连累她。
因着这耽搁,她被两个婆子抓住胳膊。
“小姐。”
挽星拳头紧握。
只要小姐下令,她就带着小姐杀出去,待小姐安全,她再回来杀了侯夫人给小姐报仇。
叶桢示意她再等等。
侯夫人这般有恃无恐。
无非是知她身后无人撑腰。
可她明明是一品将军府嫡女,是忠勇侯都要顾忌的存在。
却被舅舅舅母调包身份,成了任人欺凌的小官之女。
她的母亲是皇帝亲封的第一女战神,战死前留下扈从无数,却被夺她身份的表姐用来对付她。
今日,她只要被侯夫人拖回屋子,舅舅舅母,也就是她的养父母不但不会救她,反而会帮着侯夫人坐实她的污名。
如前世那般。
叶桢无人可依,唯有自渡。
武功是她的底牌,不到最后关头,她不会暴露,眼下用脑子也够了。
果然,事情按她计划的发展。
庄外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县令也请来了王老夫人。
同来的还有一带着面具的男子。
他长身玉立,气度不羁,人未至,便打退了抓着叶桢的两个婆子。
声音戏谑,“侯夫人今日又是玩得什么花样?”

侯夫人瞳孔一缩。
来人是她的继子,忠勇侯府的世子谢霆舟,打小就爱与她作对,连声母亲都不肯叫。
是个不折不扣的煞神,后进了军营,多年未归。
“你怎么回来了?”
侯爷的信中并未提煞神要归京。
她以为他会驻守边境。
谢霆舟闲庭信步走到侯夫人跟前,笑道,“仗打完了,自然要回来了。
不回来,怎能瞧到今日的好戏。”
侯夫人想到什么,忙问,“你几时回来的?”
“侯夫人这是何意?”
谢霆舟眯了眯眸,“该不是又要污蔑是本世子杀了谢云舟吧?”
他嗤笑,“本世子要杀他,可不必如此麻烦,他也长不到娶妻的年纪。”
娶妻二字颇带讽刺意味。
侯夫人心头狂怒。
她刚的确怀疑是谢霆舟帮了叶桢。
但转念一想谢霆舟虽跋扈嚣张,却也磊落,不曾真正暗害过云舟。
更不会用这种折损侯府颜面的法子。
且他很是难缠。
侯夫人不想节外生枝,遂露出哀婉神情。
“霆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你父亲何时能归。”
“你弟弟被人谋害,还泼了脏水,我一时没了主见,希望他能早些回来主持大局。”
谢霆舟仿佛没听到,玩把着手中鞭子。
叶桢听明白男子身份,心头微诧。
前世,忠勇侯世子不曾回京,难道是她的重生让今生的事有了改变?
可两者之间有何牵连,叶桢暂无暇深想。
被继子无视,侯夫人擦了擦眼角,同王老夫人道,“叫您看笑话了,我先处理些家事,改日再登门告罪。”
逐客意思明显。
王老夫人一把年纪也不想看她脸色。
但忠勇侯唤她多年姨母,她又视谢霆舟为亲孙,侯府的军功和权势都是父子俩用命换来的,不能被柳氏糟蹋。
谢霆舟也早到了娶妻的年纪,侯府若出了婆母残害儿媳的事,势必影响谢霆舟说亲。
她握住侯夫人的手,“二公子出事,你的心情老身能明白,还望节哀。”
“不过,此事既牵扯多条人命,叶氏又是侯府的少夫人,眼下这般总归不好看。”
“霆舟已给侯爷传信请他速归,不如等侯爷到了,请他定夺,如何?”
侯夫人抽出手。
自然不如何。
云舟喜男子的事,不能叫侯爷知晓,且她更担心侯爷由此查出别的事。
她得在侯爷到之前,把此事盖棺定论。
“管理后宅乃当家主母分内职责,侯爷满心都是报效朝廷,我怎能让后宅俗务费他心神。”
她坚称这是侯府内务,提醒老夫人别多事。
叶桢明白侯夫人心思,当即道,“母亲方才说儿媳勾结外人,敢问母亲那外人是谁?”
侯夫人眸色发暗,她自不能再当众诬陷县令。
便用力抓住叶桢的胳膊,“你自小无人教养,没有规矩,行为不检。
如今犯下如此大错,母亲虽恨你,可我亦有教导不力之责。
我不会将你送官偿命,但你往后需得在佛堂礼佛忏悔。”
她自觉退了一步,先将人骗进屋。
叶桢纹丝不动。
“母亲说不出,便是没有这人,对吗?”
“您当年前往叶家提亲时,曾夸叶桢行规有矩,品性良善,是最好的儿媳人选。”
侯夫人给谢云舟娶妻,是为遮掩他的癖好,因而得取个好拿捏的,才选中叶家五品小官之女。
门不当户不对。
为免引人猜疑,侯夫人亲自上门提亲,彰显自己不看重门第,是看中姑娘本身,夸了叶桢许多好话。
侯夫人自己也因此得了不少美名,被世人传颂。
刚一心想坐实叶桢污名,急怒之下说了那些话,没想会被叶桢当众打脸。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侯夫人脸色十分难看,正欲呵斥,便见叶桢的发簪再次抵上脖间,铿锵道,“叶桢虽长在乡野,但也知女子亦不能失了风骨。
母亲执意认定叶桢不洁,叶桢愿以死自证。
待我死后,侯府尽可拿我尸身去官衙查验,清白与否自有分晓,正好也请仵作验一验夫君的死因。”
侯夫人哪敢让仵作验。
她拉不动叶桢,便让底下人帮忙,可那些人刚上手,谢霆舟的鞭子便抽了过来。
侯夫人怒极,“霆舟,我是你母亲,这毒妇害了你弟弟,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拐。”
“你可生不出本世子这般正义优秀的儿子。”
谢霆舟眸色内敛,淡淡道,“忠勇侯府不是土匪窝。
谢云舟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他的死也算不得后宅俗务,等着。”
这般明晃晃欺压,真当忠勇侯府一手遮天了。
不对!
柳氏能将老头子迷的团团转,可不是糊涂人,今日所为却是愚蠢至极。
莫非,里头还有内情?
侯夫人见此,知道自己已失了先机。
突然仰天悲鸣,“云舟,你死得好惨,母亲却不能为你报仇,我无颜面对你啊......”
顺势晕倒在婆子怀里。
叶桢知她是装晕,也不拆穿,等婆子们将侯夫人抱进屋后,她向王老夫人和谢霆舟行礼道谢。
谢霆舟深深看她一眼,未语。
倒是王老夫人开了口,“一切等侯爷回来再说,你身上有伤,也先回屋吧。”
侯夫人装晕,便是寻了台阶不再针对叶桢。
但王老夫人对叶桢并不了解,不能确保这件事没有叶桢手笔,因而她派了个婢女照顾叶桢。
亦是监视。
侯夫人回房后便醒转了。
“多管闲事的老不死,还有吃里扒外的小畜生......”
她咬牙切齿骂了几句后,招来一姓吴的护卫,同他低声吩咐着。
夜半,县令转辗反侧,吴护卫到了他床前。
惊得县令腾的坐起身,“你想做什么?”
侯夫人晕倒醒转,便让他离开了。
但心里始终不踏实,现下看到吴护卫,下意识反应是侯夫人要害他。
却不想,吴护卫从怀里拿出一叠厚厚银票,“夫人想同你做个交易,这些钱只是利息。
事成后,夫人会让侯爷将你调去江南富庶之地,升任州府。”
县令咽了咽口水。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诱惑。
但白日侯夫人刚污蔑过他,他不敢轻信,“夫人想做什么?”
“寻个身手好的精壮男子,让他认下与少夫人的奸。情。”
县令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有了王老夫人和谢世子的干预,侯夫人不敢再随意冤枉他。
但侯夫人要为谢云舟洗白。
因此,需得给叶桢找一个能打得过池恒,还帮她杀了谢云舟的姘头。
这对县令来说,并非难事。
甚至他松了口气,侯夫人终于不针对他了。
但他也忧心,“侯爷和世子会不会察觉?”
吴护卫冷笑,“哪个做父亲的当真愿意儿子死后,背上这样的污名?
侯爷最是看重侯府声誉,又偏爱夫人,有他镇着,世子不会乱来。”
县令做梦都想往上升,觉得护卫说的也有道理。
若他是忠勇侯,也恨不能早点将此事平息,牺牲一个儿媳算什么。
他接了银票。
吴护卫又将一个肚兜递给他,“这是少夫人的,另外少夫人后肩有道浅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