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初晴桑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侯府赶走假千金?裁到大动脉啦!桑初晴桑雪》,由网络作家“唐唯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会前一天夜里。喻初晴叮嘱了喻慕文做好准备早点休息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县主府虽然还没挂牌,但七进的宅院那么大,全家都有各自的院落。原本她想让父母住主院的,但他们没人同意,一致表明:县主不住主院,说出去让人笑话。她拗不过,就只好由他们去了。“县主,沐浴用水已经备妥了。”合欢和木棉迎了上来。木棉红着脸,低声道:“那位来了,说等县主沐浴完了再回房,他年轻、等得起!”喻初晴默。那狗东西上次还说他是老太叔,这次就说“等得起”,她还能不知道他?除了会用勾栏手段外,会的一手好茶艺。如果她真让他等很久的话——她沐浴完毕回到房里,果然不出所料,等来的就是劈头盖脸的绿茶味:“晴晴可算是想起我这么个小把戏来了!”谁敢说您是小把戏,您可是帝京谁都不敢招架...
喻初晴叮嘱了喻慕文做好准备早点休息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县主府虽然还没挂牌,但七进的宅院那么大,全家都有各自的院落。
原本她想让父母住主院的,但他们没人同意,一致表明:县主不住主院,说出去让人笑话。
她拗不过,就只好由他们去了。
“县主,沐浴用水已经备妥了。”
合欢和木棉迎了上来。
木棉红着脸,低声道:“那位来了,说等县主沐浴完了再回房,他年轻、等得起!”
喻初晴默。
那狗东西上次还说他是老太叔,这次就说“等得起”,她还能不知道他?
除了会用勾栏手段外,会的一手好茶艺。
如果她真让他等很久的话——
她沐浴完毕回到房里,果然不出所料,等来的就是劈头盖脸的绿茶味:
“晴晴可算是想起我这么个小把戏来了!”
谁敢说您是小把戏,您可是帝京谁都不敢招架的主儿!
“唉,本王知道,我比不过外头的野花骚、浪、贱,所以只好默默守护。所求不多,只愿你在闲暇时分,能够想起我,我就心满意足。”
您想多了,外头的野花都没你骚!
“你还不过来么?”
这不是已经过来了,还要闹哪样?
“你再不过来,我就要闹了!”
喻初晴叹气。
喻初晴过来了。
喻初晴知道:“我就要闹了”这句话是萧风岚的标配!
刚走到床前,就被一双铁臂大力箍住,天旋地转,她整个人摔进柔软的羽绒被里,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急切、密集,宛如雨打芭蕉。
喻初晴差点被亲到断气,好不容易推开他,她整个唇瓣都是发麻的。
她宛如溺水的猫、上岸的鱼,仰望着床顶大喘气,气息不匀地骂:“你这个狗东西!”
还没喘过来呢,“怨妇”的问题又砸了下来:“你都不问我,这么多天哪儿去了么?我若是死在外面了,你是不是都不知道?”
“我请问呢,你让我有时间问问题了吗?”喻初晴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
他低头,把她的胳膊拿开,在她唇上迅速啄了一下,主动交代:“见鬼的皇帝,那么多皇叔他不派,专门盯着我,让我去南陵!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见不得我清闲、就怕我早日娶媳妇儿生娃!我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你脱离南阳侯府了,他都不给我跟你培养感情的时间!”
喻初晴:“......”
如果你以为,这厮只是个纯纯恋爱脑,满脑子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那点事儿,那就大错特错了!
认识他一年多,在一起一年过点,她可太了解:妥妥的心机boy一个,有的是使不完的力气和手段。
他要是女的,放后宫绝对宫斗冠军!
顺着话题,她随意问:“南陵那边出什么事了?”
萧风岚侧过身来,撑着脑袋看她,笑嘻嘻地道:“我晴晴果然聪明。”
他解释道:“南陵发生了盗墓事件,甚至发生了异象,民间传扬着一个信息——当朝不祥,该换代了!”
喻初晴抬手捂住耳朵:“别告诉我这些,我不想某天被暗杀,原因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萧风岚不满意了,瞪着她,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中的幽怨,宛如能化为液体流出来一般,质问道:“这案子落本王头上了,你还想置身事外?”
“我是你什么人?”喻初晴哼了一声,翻身:“我只想擦着边线,闷声S发大财,不想插手皇家的事,你别搞我!”
这么一说,这狗东西便不乐意了,当即恶狠狠地叼住她的耳朵:“你是我相好儿,我们以后要成亲的!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喻初晴被他弄得狠狠一喘。
靠,她就不该教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结果她教他的花样,全都用她身上了!
她是不太想负责,一入皇家深似海,未来很多事情可能会身不由己,处于不可控的状态。
所以,对于这种事,她就会无限沉默。
萧风岚弄了一会儿,见她毫无松口的迹象,便微微松开她,垂眸看着面容沉静的女子。
很多时候,他觉得她不像十几岁的少女,太冷静、太理智了。
到了极致,就是绝情!
是的,他总觉得:桑初晴——哦,现在他是喻初晴了。喻初晴,骨子里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
在她的眼里,几乎看不见他人的倒影。
不过想想,她处于南阳侯府那种环境,会这样也无可厚非。
他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轻浮不可靠,所以从未相信过我?”
喻初晴转头看他。
被他弄的,她面颊有点红,但她的眼神却十分清明,没有丝毫沉醉于男女情爱之中。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忽然笑了,道:“人生说长,也很短。说短,也很长。不要想很久远以后的事,先顾好眼前要紧。现在我不想成亲,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改变想法了。”
其实,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平等地不相信任何人!
萧风岚沉默了一会儿。
正经起来时,这人的精致面容其实有点凌人,很尖锐的那种,让人直觉此人很不好相与。
所以,他习惯摆出嬉皮笑脸。
“行,只要你不说要跟我断了,我可以等你。但,你不可再招惹其他男人了!”
正经不过一会儿功夫,他又吊儿郎当的了:“晴晴,是不是我太主动倒贴你了,你觉得我不值钱、不值得被珍惜?”
喻初晴失笑一声,抬手捏了捏他的俊脸,道:“十六皇叔值钱得很,至少这张脸,我真的是稀罕!”
不为了这张皮,她都不至于掉进这个坑里!
萧风岚眸光瞬间勾人起来,轻声问:“那我今晚是不是可以留下来?偌大的县主府,不用担心被你爹娘兄弟发现了吧?”
喻初晴想了想,的确好久没一起睡了,便道:“天亮之前,你从后门走。”
顿了顿,她又道:“别浪,我总觉得我爹是个隐藏高手,你很容易被发现。别想着让我爹知道生米煮成熟饭,就可以谈婚事。如果你暴露了,我们俩到此为止、再没以后!”
说着,她把上回他掉在她房里的玉佩塞他手里:“下次再故意掉东西,但凡你钻进我房里,我就叫人把你当成淫贼打出去!”
萧风岚:“......”
他心虚地挪开视线,低头亲了亲她,道:“我真不是故意掉的!”
喻初晴:哼,男人都是说谎成精,当她会相信?
但她也顾不得想太多,坦克又压过来了。
大半个月没碰,狗东西仿佛变身狼人。
喻初晴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后来自己累得闭眼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天光大亮,他睡的半边床铺早凉透了。
腰酸背痛,腿都是软的!
木棉给她更衣,没忍住吐槽:“逍王也太不怜惜人了,主子身上那么多斑斑点点!”
喻初晴自个儿倒不介意,坦然道:“不疼。”
她其实喜欢。
能跟萧风岚在一起这么久,一来是他长得好看,二来当然是他这方面强、天赋异禀,能让她很喜欢,并愿意长期保持这种关系。
“只要他不发狂弄脖子上,让我见不得人,也还好。”
她说完,打了个呵欠。
木棉问:“县主这样困倦,还能去较文大会吗?”
喻初晴不想去,但:“必须得去!”
这么精彩的场面,她怎么能不在呢?
巳时过半,国子监,较文大会现场。
喻今歌听不得有人对他姐呼来喝去,猛地转身,仰着下巴道:“我姐现在可是皇上御封的县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叫我姐站住她就站住?”
桑怀盛顿了顿。
他看不起喻今歌是个农户儿子,但又不得不承认——喻今歌长得是真的好看,农户出身,气质却不俗!
桑雪好像说过,这个弟弟才十三岁?长得比十七岁的他还要高了!
一个对比,他竟然被个庶民泥腿子给比下去了,他哪能愉快?
他朝喻初晴发难:“桑初晴,你不是说过,会盯着我的课业,一直到我考进殿试为止吗!”
喻初晴嗤笑:她是这么说过,但他不是叫她滚不要管他嘛?
她都懒得说话。
没事,她有小弟!
喻今歌替她怼了:“嚯,你好意思提这种事啊?”
他低头嗤笑,那小眼神瞟过去:“刚好,昨日我姐盯我课业的时候,突然说到了你!”
“我姐说,如果不是遇上我这么勤奋好学的,她都不知道世上原来还有另一种弟弟——能让人省心的弟弟!”
“不然,她只当全天下的弟弟,都跟桑家四公子那样——”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费心教导,有些人不但不感激,反而还怨恨她管得太多!”
“哎哟喂,我都不敢想象,我姐如果肯每日抽半天时间来,盯着我读书、练武,我会有多快乐!”
弟弟VS弟弟!
他一张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个没完,喻初晴听得非常爽。
完美嘴替!
以后去哪里带上围裙弟弟,吵架都不用费自己口水了。
关键是,桑怀盛十七岁,还吵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
桑怀盛噎住,涨红了脸。
他看不起喻今歌,所以矛头还是对准了喻初晴:“桑初晴,你就一直躲在其他人的背后,不敢跟我说话!”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喻慕文,终于开口了:“桑四公子,容在下提醒你一句:若你说话的对象是舍妹,她已经改姓喻,不叫桑初晴了!”
佛珠在他手里慢慢捻着。
相处这些日子,喻初晴已经摸清楚规律:
双胞胎哥哥中,抡大锤的美人看起来暴脾气,实际很好哄、脾气最好;
戴着佛珠一身青衫的书生,看着软糯得像白面馒头、像春日里的十里桃花,实际上他脾气很差,全靠捻佛珠、默念静心咒来压制狂暴值!
三哥捻佛珠的速度越快,代表他越想暴走。
如果静心咒压不住,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换句话说:得罪了喻尚武,他可能很吓人,但最多像上次把桑怀安扔出去那样,不伤对方分毫。
但,若得罪了喻慕文——
呵呵,自求多福!
桑怀盛还想说什么,桑雪已经被周围异样的目光看得脸上挂不住了。
“盛弟,你是来参加较文大会的,我们快去修德堂,二哥在等着我们呢。”
桑怀盛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回头一看这么多人看着,他一甩袖子,拉着桑雪:“走!懒得跟这群乡巴佬计较!”
他俩一走,桑怀志一个人干不过,也追了上去。
喻慕文忽然笑了一声。
面对喻初晴的疑惑,他说道:“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厚道,但晴晴,你以前被一群猪环绕,估计挺绝望的吧。”
“噗!”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喻初晴与俩哥一弟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迎面过来一行人。
她眼皮一跳。
狗东西!
哦不,十六皇叔萧风岚!
双方碰面,她带着哥弟行礼:“见过逍王殿下!”
喻家兄弟不认识萧风岚,但喻慕文看一眼对方的玄色王爷服制,就知道对方有多尊贵。
当朝以玄色为尊、紫色为贵,皇帝龙袍以玄色为主。皇叔辈也可以穿黑,亲王辈穿紫,其他身份低一些的,便穿的其他颜色了。
眼前这位很年轻,却穿的玄色,只有一个可能:
他就是跟太子同龄的逍王——十六皇叔萧风岚。
太子见了他,就要喊皇太叔的。
喻初晴一喊,印证了:果然如此!
萧风岚眸光扫过眼前的四人,审视了三个男的一会儿,目光定格在喻初晴脸上。
四目相对,喻初晴先错开眼神。
他唇角微微一撇,很快又恢复正常,随意摆了摆手,端着架子道:“免礼。”
顿了顿,又道:“听闻南阳侯嫡女解开了身世之谜,本王感觉甚是有趣。本以为你要去乡下种地了,不想你又一跃而成县主了!恭喜呀!”
喻初晴在心里腹诽:狗东西,就在我面前绿茶!
她嘴上应得很官方:“皇恩浩荡,太子殿下抬爱,免去臣女种田之苦,是臣女的福分。”
萧风岚一笑。
他长得是勾人心魄的那种好看,如此妖娆一笑,即便是这无限美好的春光,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喻家兄弟三人长得都好。
尤其是喻尚武的美人气质,今日穿了一身白底红边的武人服饰,扛着个大铁锤,整个一个回头率300%!
可,在这位十六皇叔面前,硬生生被分走了大部分风光!
天潢贵胄的尊贵、勾人的凤目、天生微笑脸的明媚、言行举止间透出来的慵懒,集成了属于逍王的独特气质——
对酒当歌、人生逍遥!
“听闻今日国子监有盛会,本王是来凑热闹的。”他的目光几乎就没离开喻初晴,说话咬字的时候,总有一种黏黏糊糊的拉丝感。
“永安县主仁义,本是太子给你兄长一人的恩赐,却给了诸多学子鲤鱼跃龙门的机会,你这是行了大善呀!为我辈楷模,本王拜服!”
这话令喻慕文皱了皱眉。
是他想太多了吗?
这十六皇叔看着挺正经的,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喻尚武的想法就简单了:这男人,怎么这样轻浮!他是针对我妹妹吗?
喻今歌年纪小,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想的没那么多,小声说了句:“逍王殿下,我姐做了好事,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好像不应该?”
喻初晴在心里暗笑:这算什么?私底下这骚、浪、贱的死绿茶说的话,不知多令人喷饭!
但面子上该给的态度,她还是端着的:“小弟,莫要放肆。逍王殿下说话一向如此,并无恶意。”
喻今歌一知半解:“哦。”
萧风岚又是一笑,问:“永安县主,乔迁宴是不是要给本王一张喜帖?本王好久没吃席了,迫不及待想出个份子钱!”
众人:“???”
还有这种操作?
喻初晴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的,转头看向喻惊鸿:“爹,太子殿下赏赐的宅院有二十个下人,今天这猪肉也别卖了,拿回去让大家伙儿先吃一顿,熟悉熟悉。”
在现代,这叫破冰团建!
“这......”喻惊鸿倒不是舍不得这些猪肉,而是:“晴晴,你救太子的事,不会有什么隐患吧?”
他看了一眼三儿子,又道:“让你二哥进太子亲卫,你三哥进国子监求学......咱们无依无傍的,突然天上掉馅饼,未必是好事!”
喻初晴爽快地道:“以前无依无傍,那二哥三哥争气点,我以后不就有依傍了吗?我也争气点,哥哥弟弟不也有依仗了吗?”
她拍了拍喻慕文的胳膊:“三哥努力,明年考个三甲!将来你骑马游街的时候,我给你送花!”
至于二哥,其实她没想让他做太子亲卫,而是希望他能进屯营建功立业。
谁知道,太子来这一招!
罢了,事在人为,她慢慢来吧。
喻慕文失笑,没说自己读书不是为了考科举。
不过,既然妹妹想他考状元,他就努力考一个!
三人收档,去了“太子赏赐”的宅院。
看见她来,合欢木棉兴奋不已。
“小姐......哦不,现在是县主了!”
“对了,太子殿下命人折现给了咱们,总共给了三万两银子!咱们买这宅子,可没花到零头呢!”
这两人是文婢,后面两人是武婢。
齐齐给父子俩行礼:“腾云、覆雨,见过老爷、三公子!”
喻慕文目光扫过庭院内一众下人,敏锐地问:“晴晴,这些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喻初晴抿唇微笑,俏皮地冲他眨了眨左眼。
她就说吧:这三哥啊,是个人精!
合欢笑道:“三公子,宅子是县主三年前买的,咱们这些日子已经收拾好了。明日,婢子们就去光明村,给老爷公子们搬家!”
这一说,父子俩都明白过来:喻初晴早就计划这些事了!
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当晚,还是回光明村。
他们前脚回到小院,二哥后脚从深山里出来了!
一回来便喊:“阿雪快出来看呐,二哥给你抓了兔子,有两只呢!”
穿着短打麻衣的青年,急匆匆踢开柴门——
好家伙!
喻今歌刚修好的柴门,又废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围裙少年第一个从屋里窜出来,看到不幸阵亡的门,他哀嚎:“二哥我要跟你拼了!你自己说,这个门因为你我都修多少回了!”
“不就是木头吗?我明日去给你砍!”青年不在意,只顾着看里面:“阿雪呢?”
他兴冲冲走进院子,发现从屋里出来的少女,并不是桑雪。
他整个人愣住,震惊地看着面前俏生生的姑娘:“这......”
迅速退了出去,左右望了一眼,满脸茫然:“这是我家呀!”
又看了一眼喻今歌:“这是我弟呀!”
他甚至怀疑自己回错了家,都没怀疑自己认错妹妹!
好在,听到声音,其他人也出来了。
喻慕文站在屋檐下,无奈叹息:“二哥,她是我们的亲妹妹,初晴。阿雪如今已经是南阳侯府嫡女,改名桑雪,不再是喻家人了!”
喻惊鸿则是道:“对对对,尚武你快来认识一下晴晴!”
喻初晴行了一礼:“二哥好!”
二哥喻尚武,与喻慕文是双生子。
但一如喻惊鸿说的: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外俊内秀的长相,三哥书生气浓重,还戴着佛珠,外表很有十里春风、春风和煦的感觉。
二哥呢,明明跟孪生弟弟长得七八分像,偏偏,看上去要比喻慕文秀美很多,妥妥的一大美人儿。
喻初晴心想:这也太违和了!
更违和的是——
喻尚武肩头上扛着一个圆滚滚的大铁锤,一个锤子就有他两个脑袋大。
凑在一起,都叫人担心脑袋被锤子砸扁了!
额......
这叫什么?
美人抡大锤!
他单手扛着锤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竹编小笼子,里面装着一对灰兔。
“......”他好长时间没能消化信息,懵懵地看着兔笼,问出的第一个问题是:“那这兔子......怎么办?”
喻慕文:“......”
很多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么个孪生哥哥!
喻初晴:二哥智商低,却着实长得美丽!
一胞双生,智商点给了三哥,武力值点给二哥?
但,三哥也不像文弱书生,锋芒都隐藏在表象下了!
一家之主发话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屋说话!人家晴晴都给你挣来了太子亲卫的差事,你就惦记着你那破兔子!”
喻今歌气鼓鼓地道:“尤其是,这兔子还是要送给桑雪的!你敢拿送那个白眼狼的东西送我姐,我就不认你这个哥!”
喻尚武无端端挨了爹和小弟的骂,却一点儿也不生气。
他是全家武力值最猛的,脾气却是全家最好的。
“我也没想把原本打算送阿雪的兔子,送给晴晴。”他还在纠结手里的灰兔:“这......我放生了?”
喻初晴被他的一根筋逗得噗呲一笑:“兔兔那么好吃,怎么可以放生呢?”
她走上前接过兔笼,笑眯眯地道:“二哥把兔子给我吧,今天晚上我给你们露一手,做一个全兔宴!”
三言两语,化解掉了尴尬。
喻尚武接受亲妹妹也很快,“哦,那就交给你了。”
却被喻惊鸿一个爆栗砸脑门上:“交你个头!咱们家什么时候让姑娘下过厨房,你去杀兔子、老三去炒菜,幺儿你去打杂!”
喻初晴弱弱举手:“爹,我做红烧兔肉真的可以!”
喻惊鸿脱口而出:“可以也不用你,你哥你弟就算手残了,不还有脚吗!”
“emmm......”喻初晴无奈一笑:“那也不能用脚给我做吃的吧?”
话是这么说,做饭时她就当螺丝钉,哪里需要去哪里。
老父亲倒没反对了,拿着刻刀,蹲在小厨房门外继续雕镯子。
白婉蓉则是坐在湘妃竹做的躺椅上,负责出嘴:
“老二,你妹妹救太子有功,受封县主啦!”
“她还得了宅子,说是咱们明天搬进城里去!”
“还给你挣了太子亲卫的差使!”
“你就说说,谁家妹妹能这么争气,都给你们安排好了!”
“......”
一股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给讲了。
正在烧火的喻今歌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插了一句:“娘,那我呢?”
他目前,就是中二少年当保姆!
喻初晴笑:“你再等两年,也把你送国子监念书去。”
不想,喻今歌却不乐意,眼巴巴地问:“姐,我对考功名不感兴趣,能跟你学医不?”
“可以。”喻初晴答应得很爽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反正他才十三岁,未来有无限可能。
喻今歌却很意外,迅速回头看他爹和俩哥。
他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一般说来,爷疼长孙爹娘疼幺儿,但他家老幺是被管得最厉害的。
妥妥的家庭弟位!
换平时他要是敢说“我不想念书、想学医”,肯定要挨一顿削。
可话是喻初晴说的——
他爹说:“晴晴说得对!”
白婉蓉说:“以后有你姐带你,我就放心了!”
二哥把他给忽略了:“晴晴会医术呀?这么厉害!”
三哥只是看了一眼,笑了下。
喻今歌:我姐这家庭帝位,她就是我的福星!
一顿饭坐下来,也就都熟悉了,喻“大美人”叹息道:“没想到阿雪竟也会爱慕虚荣,咱们也没亏待她呀!”
喻初晴一语道破:“她想要做回侯府嫡女,却又想同时拥有你们的宠爱。”
既要,又要。
只是她把路走窄了、把事做恶心了!
“侯府那些人......”喻尚武询问:“会对她好吗?以前你在侯府,他们对你好吗?”
喻初晴不答反问:“你应该问,过去几年,我是怎么对他们的。”
她说得简单:“南阳侯夫人并不擅长理账,五年前老夫人大病一场精力不行了,中馈的印信到了夫人手里,账本都到我这儿。”
五人都惊讶地看向她。
喻尚武是个快嘴:“那时候你才十二岁呀!”
真心爱你的人,只会关心你辛不辛苦、委不委屈!
“嗯。”喻初晴笑了下,自然不可能说:原主十二,我可是穿越来的!
她看了一圈,想了想,还是诚心说道:“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桑雪的希望肯定会落空,她未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毕竟是他们养大的孩子,即便不成一家人了,也会希望桑雪过得好,这是人之常情。
得知桑雪将来不好过,他们会难受在所难免。
果然不出所料,几人齐齐愣住。
喻慕文斟酌着问:“我听说,南阳侯袭爵已经到最后一代了。权消耗完了,财也吃空了?”
“三哥聪明。”
不愧是智囊担当!
喻慕文轻叹:“罢了,这是她自己选的。”
对于桑雪离开的事,他看得最开、放下得最快。
骨子里果然是杀伐果决的狠人!
喻初晴又提醒了一件事:“南阳侯想让我去给宁亲王做侧室,我拒了。但听桑雪的意思,她想嫁进皇家。”
一家子眼睛都瞪大了。
喻今歌更是失声道:“她疯了!嫁进皇家那也是做妾呀!而且人家年纪都比她大一倍了,嫁一个可以当爹的人,猪脑子吗!”
美人二哥拎着刀砍兔肉,“既然她不要我们,你管她嫁爹还是嫁爷爷!”
喻慕文则是跟喻惊鸿对视一眼,眼里全都是失望。
“啊。”白婉蓉怅然说道:“我寻思着,十几年来也没教她贪慕荣华追求富贵呀!怎么就......养了那么多个孩子,就这么一个养歪了。”
她第一时间自省,转头问:“相公,你说是不是我们哪里做错了?”
喻初晴不参与这个话题。
她都没说完。
首先,南阳侯府没有桑雪要的荣华富贵;
其次,侯府那群蠢货自私自利惯了,现在对桑雪好也就是三分钟热度,过段时日必定会原形毕露;
最后,前面两条只要忍忍,日子就还能过。等到出嫁了,远离这帮人就好。
但,如果桑雪固执想给宁亲王做妾,大概率是死路一条!
这种事,只能老两口自己想开。
但娘毕竟还病着,也不能让她一直难受下去。
喻初晴她便转移话题:“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喻惊鸿赶忙接话:“按他原定计划,南边走一趟,少不得要到六月才能回家。爹给他去信了,让他把手里的事放下,尽快赶回来见你。”
“好。”喻初晴颔首:“那明日我们先搬家?整理好了,大哥一回来就能住上了!”
喻惊鸿点头:“好嘞!”
这边一家子和乐融融,南阳侯府却像是刮风打雷、下雨还砸冰雹!
“那个逆女!她竟然留了一手!”
“好哇,桑初晴她竟敢溜我们!父亲,我们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怎会如此?”侯夫人弱弱地说了句。
她平日里就没多大魄力,但她好在能生。
有四子一女的支撑,不用被逼着给丈夫纳一堆小妾。
南阳侯只有一名妾室,还有两个通房。庶出没有儿子,只有两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儿。喻初晴管得好,后院也没什么争斗。
此时听说了这样的事,她也只得一句:“初晴她......以前很乖的呀!”
“母亲!”桑怀志愤怒地表达对母亲态度的不满:“你没听到吗?我刚才说,她早就知道我们找到亲妹妹了!她故意隐瞒我们救了太子的事、故意让太子先不要下赏赐,就是在防着我们!”
侯夫人这两三天被账本弄得头昏脑涨,喻初晴离开侯府才三天,她已经无比思念她的好。
尤其是,她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喻初晴能变出银子来!
她瞪了一眼桑怀志:“还不是你们!我就说要让初晴留下来的,是你们非要说赶走她的!”
天地良心,她是最不想喻初晴走的人。
当时也提出反对了,只是她说话历来没分量,父子几个坚持要赶走!
现在问她怎么办?
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再怎么样,侯府也养了她十七年!”老大桑怀民自然是站在自己弟弟这边的:“我们都已经不计较她亲生父母掉包侯府嫡女的事,只是赶走她,也没要她赔偿什么!她怎么这么小心眼,在我们还没有赶她走之前,就做了这么多打算!”
桑怀志点头:“对,可见就是那小贱人的问题!”
老夫人精神不太好,听得脑袋瓜子嗡嗡的:“以前也看不出来,初晴心眼这么多呀!”
她看向儿子,斥责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当时说好了,这件事要瞒着初晴不让她知道。她若不知晓,那先前救太子后的功劳,不还会落在侯府吗?”
一想到那么多赏赐,一件都轮不到侯府手里,她就捶心口。
南阳侯被母亲呵斥了,也并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错:“儿子自然不会泄露风声,也不知是谁说的!”
侯夫人在心里腹诽:你们都不知道初晴真正的本事,又没人愿意听我的!
抱着孩子坐在外围事不关己置身之外的长嫂,在心里冷笑:当初要不是看在初晴的面子上,我爹也不会给我说这门亲!结果你们倒好,把全家唯一有谋有略、有勇有能的人,给赶走了!
现在这样,就是活该!
但,南阳侯府的男人们,都是要踩在女人头顶上,才能证明他们有本事的。
南阳侯如此,桑老大也这样,长嫂知道自己说话没用,多嘴一句都懒得。
“现在怎么办?”桑雪的孪生弟弟桑怀盛开口问:“一个农户之子,凭什么进国子监!我二哥都没得进!”
他特别嫉妒这点,毕竟他觉得习武太吃苦,从文舒服很多!
提到了桑怀安,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
南阳侯气得倒仰,转头一巴掌抽在了桑怀志脸上!
但,没完!
桑初晴不疾不徐地继续说:
“他踢翻我的摊,豆腐八十文,其他物件折旧后合计一两银子。”
“我受到了惊吓,精神损失费三十两。”
她挽起袖子,露出昨天遇袭受伤、刚才揍他崩裂了伤口还在渗血的手腕。
“他还打伤了我的手,医药费、伤残费、误工费,十两银子!”
她摊手:“总共四十一两八十文,开价公道、童叟无欺!承惠!”
桑怀志大怒:“那你打我的呢!”
桑初晴平静反驳:“我们同时出手,那叫互殴。你先砸我的摊、先出手打我,我这叫正当防卫!你技不如人,大老爷们,连我这个弱小可怜的女孩儿都打不过,怪我咯?”
“放屁!”桑怀志更气了。
桑初晴转头看向南阳侯,蛇打七寸:“吕小姐退婚以后,整个帝京都找不到一个愿意嫁烂赌鬼的了吧?南阳侯,就问你头疼不疼吧!”
心疼女儿的人家,不会把孩子往火坑里推;注重利益的人家,也都知道南阳侯爵位已经到头了。
她这一说,就是在南阳侯心头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
他压抑着怒火,看向公堂上的京兆府尹:“张大人,断案吧!这对父女竟敢殴打侯门嫡子,是以下犯上!”
桑怀志又行了,嚷嚷:“他们把我打成这样,我要赔钱,三千两!”
桑初晴精准卡bug:“刚才那一巴掌是你爹让我打的,不算。鼻子上的伤是我正当防卫反击的,也不算。其他还有哪里伤着了,咱验验吧?”
喻惊鸿看向女儿的眼神,顿时更亮了!
验了,自然是根本没伤!
桑怀志不满:“我要求提证人!”
京兆府尹提了证人。
但,所有人都说,是他先挑事、并且动手打小姑娘!
南阳侯不悦地看向府尹。
本以为民告官,京兆府这位应该是懂办事的。
不曾想,这位还真的铁面无私,公正断案——
“本府宣判......“
案情起因、经过、发展,叙述得有点冗长。
念完最后落锤:“判罚,南阳侯三公子桑怀志赔付银子给屠户喻惊鸿......抹零四十两!”
这点银子,对于高门大户来说真不多。
但!
脸丢光了!
南阳侯怒极,狠狠记了京兆府尹一笔:“张大人,本侯谢过你了!”
这个“谢”字咬牙切齿,以后自会报复。
但张大人也不像是怕他的样子,笑眯眯地道:“侯爷慢走!”
南阳侯气呼呼地拎着桑怀志的耳朵走了。
桑雪落在后面。
她看向桑初晴:“府尹大人为何会给你撑场子?”
自古官官相护,从来没听说过,民告官有赢的!
桑初晴咧嘴一笑:“因为我命好,你嫉妒吗?”
“有本事,你永远都这么好运!”桑雪跺跺脚,走了。
喻惊鸿追了上去:“阿雪!”
桑初晴知道他需要了断,只喊了一句:“爹,我去给娘抓药,你先回西市!”
出了京兆府,她去了济春堂。
合欢轻声禀报:“小姐,太子殿下来了,人在后堂。”
桑初晴挑眉。
没急着去见太子,她吩咐:“走一趟京兆府,送一些东西过去,感谢张大人方才帮我。”
合欢应:“是!”
桑初晴进了后堂,端正行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萧景明,相貌端正、气质儒雅。年仅十九,已有一国储君的威仪。
“快起来。”他虚扶了一把,感慨道:“上回见面你还是官家身,如今就是民女了。”
“蒙殿下不嫌弃。”桑初晴面色淡然,不卑不亢地道:“殿下,民女有不情之请。”
“你说。孤答应过你,你救了孤的命,所有条件你尽管提。”萧景明温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南阳侯嫡女,几乎每年宫宴上都能见到她,随着年龄增长,她不仅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这气度也是日益沉着冷静。
她的处世手段,他也是见过的。
私以为,若得此女入东宫做太子妃,何愁储君地位不稳!
只是......
桑初晴有话直说:“恳请殿下差人去户政处,用最快的速度,将我的户籍从桑家转到喻家。”
萧景明虽不解她为何如此迫切,还是同意了:“可。”
桑初晴一笑,欠身为礼:“那就多谢殿下了。”
萧景明眼底里藏着遗憾,无奈笑了下:“你莫不是早知自己并非南阳侯亲女,才拒绝入东宫的?”
“殿下。”桑初晴俏皮一笑,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救你一命,你想要我的命?”
萧景明的脸色登时不好了:“孤护着你,谁敢要你的命?”
桑初晴心道:我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能护着我、且永远护着我!
但她嘴上说道:“德不配位,必有灾祸。我连南阳侯嫡女的身份,都觉得烫手,太子妃的位置更无法胜任。殿下乃良人,自当有佳人匹配。”
萧景明心情失落,但也没再提这回事,转而道:“孤先前说要给你记一功,你拒绝领赏,莫不是早知自己身世、不想南阳侯府得益?”
“不怕殿下笑话,昨日我刚出了侯府,在外头便遇上了刺杀。”桑初晴唇线冰冷:“若非我自幼习武,只怕殿下只能给我死后追封赏赐了。”
萧景明一惊,瞧了一眼她手腕上包扎的纱布,上头还在渗血。
他蹙眉:“那......你现在作何打算?”
桑初晴微微一笑:“殿下,初晴想请您帮忙......”
且说,喻惊鸿追着桑雪出府衙。
“阿雪!”他叫住她,问:“你......侯府的人待你好吗?”
一手疼大的闺女,成了别人家的女儿,明明是昨天的事,却叫他感觉过去好久了。
“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你觉得好不好?”桑雪眼底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瞧了一眼喻惊鸿身上的布衣,上头还有斩猪骨飞溅的肉沫,围裙油不拉擦的,散发着一股肉骚味。
她下意识捏着帕子掩住口鼻,掏出那只木镯子,递了过来:“如今我不是你女儿了,还给你!”
说起来喻家人对她不错,比其他农户对女儿都好,但!!!
她本是天之骄女,就因为他们的私心,让她明珠蒙尘。
她能不怨吗?
不能恨吗!
这种破木头,就应该给桑初晴那个贱种!
喻惊鸿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但从她的眼神,总能看出来一些东西。
“这镯子是......”
他话没说完,桑雪将木镯子往他身上一丢,“我管它是什么,拿这破玩意儿回去哄你的亲生女儿吧!”
她转身上了马车。
喻惊鸿站在原地,一直注视着马车远离,直到拐角看不见。
他缓缓弯下腰,把木镯子捡了起来,将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补完整:“是个能保命的东西。”
他找到了机关,按了下去,镯子突然长出了三根毒刺。
“按出毒刺,可在危急时刻致对方于死地,遇上危险可以自救!”
街道空荡荡的,他的话却只能是说给自己听。
西市。
桑初晴回来后,见她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依然热情无比地给主顾介绍猪肉。
“炒着吃要这一块......小孩儿肠胃弱,用尾椎骨炖汤不腥不腻......猪耳朵、猪脸皮,卤着吃,炒点花生米,最适合做下酒菜了......”
她把他眼角的微红看在眼里,心想:长了瘤子尽快切除,等创口愈合就好了。
一转头,看见地上掉了个眼熟的木镯子,不由疑惑地问:“爹?”
送走客人,喻惊鸿回头。
看见那镯子,不免又悲从心来。
他叹了一口气,在小板凳上坐下,“不怕你笑话,这是送阿雪的,她方才还给我了。”
至于桑雪说的那些扎心的话,他不可能对他亲女儿说。
自己一个人难受,就够了。
不想,桑初晴却问:“爹,这个能送我吗?”
喻惊鸿一愣。
桑初晴笑道:“听桑雪说,这是爹亲手做的。雕工这样精致,丢了可惜。”
“可是......”喻惊鸿看着她毫无芥蒂的笑,鼻子一酸:“你喜欢爹再做一个给你,何必要她......”嫌弃不要的东西......
后面这个说不出口,他改口:“她戴过的东西,委屈你了。”
“哦。”桑初晴点头:“那我等着爹给我做新的!”
喻惊鸿忽然明白过来:他女儿聪慧得可怕!不是她多想要这只镯子,而是在拐着弯安慰他!
他内心一片感动:“晴晴......”
眼瞧着老父亲又要哭了,桑初晴没给他说煽情话的机会,道:“爹,把三哥叫回来吧,有事儿!”
喻惊鸿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什么事儿啊?”
桑初晴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