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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鸬鹚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彻商辰禹的其他类型小说《热吻玫瑰徐彻商辰禹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流浪的鸬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后的话题止步于此。南栀没有再问,商明珠也没有再聊起,转眼到了尚东瀚御府前,南栀下车,想起什么,又将那柄黑伞递了过去,“这伞是你哥刚才借给我,明珠,麻烦你带给他。”商明珠伸手要接,下一秒,又将手缩了回去,眨眨眼摆手道:“你还是自己还给他吧,我哥的东西,我从来不插手。”“……?”“那好吧,再见。”南栀没勉强,打了声招呼,拖着行李箱往家走。天色渐暗,微凉的暮色中,又绵又细的雨扑面而来,南栀无意识撑开伞,高跟鞋落在青石阶上足音空旷。她没急着进去,抬眸望着眼前镂空雕花铁门,胸口感到一阵压抑的闷热。这栋别墅是在南家鼎盛时期买下的,毗邻珠江新城,两面环湖,旁边坐落着珠江公园,是羊城首屈一指的富人区。南凌阳当时野心勃勃,可惜下错了注,集中火力对着...

章节试读


之后的话题止步于此。

南栀没有再问,商明珠也没有再聊起,转眼到了尚东瀚御府前,南栀下车,想起什么,又将那柄黑伞递了过去,

“这伞是你哥刚才借给我,明珠,麻烦你带给他。”

商明珠伸手要接,下一秒,又将手缩了回去,眨眨眼摆手道:“你还是自己还给他吧,我哥的东西,我从来不插手。”

“……?”

“那好吧,再见。”南栀没勉强,打了声招呼,拖着行李箱往家走。

天色渐暗,微凉的暮色中,又绵又细的雨扑面而来,南栀无意识撑开伞,高跟鞋落在青石阶上足音空旷。

她没急着进去,抬眸望着眼前镂空雕花铁门,胸口感到一阵压抑的闷热。

这栋别墅是在南家鼎盛时期买下的,毗邻珠江新城,两面环湖,旁边坐落着珠江公园,是羊城首屈一指的富人区。

南凌阳当时野心勃勃,可惜下错了注,集中火力对着房地产行业all-in,最后满盘皆输,负债累累。如今它也就是南凌阳维持体面的摆设而已,以南家今时今日的财力,哪里还有资格住在这里。

南栀叹息了声,轻推开门,身后响起商明珠明亮的脆音,仿佛要将整个黄昏点亮:“再见,栀栀姐,等有空我再来找你玩~”

“谁吖?”

紧接着,一道稚气的童音从屋里传来,伴着踢踢踏踏的走路声。

“漾漾,是我,你姐回来了。”

铁门吱呀打开,南栀还未看清,一个圆团子便朝自己怀里扑来。

南栀唇角上扬,蹲下身抱起南漾亲了亲他肉嘟嘟的脸颊:“有没有想姐姐?”

“哼,我才不想。”南漾嘴上说着,两个爪子却紧紧抓着他姐肩膀不放,“除非,你给我带了礼物。”

“礼物?这个嘛,哎呀,行程太忙我给忘了,下次给你补上好不好?”

听到这话,南漾红扑扑的小嘴不高兴撅起老高,蹬着两腿挣扎着想从南栀怀里下来,却被她箍住整个人向后转。

此时,商明珠还未离开,见状从车窗里探出头笑着招手:“嗨,漾漾小宝贝越长越可爱啦,WUA,飞一个。”

南栀握住他胖乎乎的小爪子:“快请明珠姐姐来家里坐,喝杯茶再走。”

奶团子抱住她脖子吧唧啄了一口,狡黠地谈条件,“除非姐答应给我买兰博基尼Aventador模型汽车。”

“……!!!”

那个车模要四百多万美元,贵得要死!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从哪里看到的,整天嚷嚷着要买,南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根本买不起这些。

南栀咳嗽了声,挥手朝商明珠告别后转身进了屋,并非她不懂礼数,只是现在家里的情况……

“漾漾,两百块以内的车模姐可以给你买,你要的那个太贵了,姐的工资就是干上十年也买不起。”

南栀捏了捏他的脸颊,实话实说。

南漾对钱还没有概念,瞪大眼睛懵懵懂懂地问:“爸爸不是总裁吗?爸爸也没钱?”

“爸爸他——”

说话声被从书房出来的南凌阳打断:“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季礼呢?怎么没叫他进屋。”

南凌阳以为是周季礼送女儿回来的,视线越过门庭望向门外。

别墅外面空空如也,那辆9999牌照的迈巴赫已经驶离。

南栀放下南漾,委婉道:“他晚上还有应酬。”

南父眉心皱起来,没注意到女儿裙子上的血渍和眉眼的疲倦,沉声问:“借五千万来周转的事同季礼说了吗?”

“还没。”这样的话题,南栀难以启齿,她不想将两人关系捆绑在家族利益上。

“再没资金进来,南家就要濒临破产了,你今晚就去找他!”

南栀在玄关换好鞋,拉过行李箱往二楼走,“爸,您可以自己跟他说。”

“你!”南父气得太阳穴突突,对着她背影肃声道,“当医生有什么好?吃力不讨好工资又低,这个职业就不是你应该做的!你赶紧去给我把周季礼哄好,尽快订婚。”

南栀背脊一僵,站在旋梯上缓了片刻才淡淡道:“要去您去。”

“你,你,你这个不孝女!”南凌阳心中又气又恼,一股闷气堵在胸口,许久难以发出。

南母循声赶紧从厨房出来给他顺气:“哎吆,你个死老头子催那么急干嘛,给孩子点时间。”

“栀栀,洗完澡下来吃饭,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桂花鱼。”

南栀恢复成温婉的模样,玉指搭着楼梯扶手垂眸往下望,嫣然笑道:“好的,妈。”


南栀在空乘的搀扶下一路来到病人身侧。

孕妇状况很不好,脸色苍白如纸,一手托着凸起的腹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座椅扶手,似乎在努力抵御着某种痛苦。

她眼睛半闭,脸上透露出疲惫和无力,紧咬的唇角发出微弱呻吟,让人不禁为她的状况感到担忧。

南栀目光扫过她的裙摆,浅色的连衣裙湿漉漉的紧贴在皮肤上,不断有液体小溪似的顺着她小腿往下流,显然羊水破了。

一见南栀过来,孕妇立马睁开眼抓住南栀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你是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你放心,我会尽力。”

南栀吩咐空乘将孕妇抬到后机舱的休息室,问了几句话缓解她紧张情绪:

“预产期是哪天?最近一次检查是什么时候,报告怎么说?”

“预产期是6月18,上次检查时医生说胎位很正,可以顺产。”回答她的是孕妇的先生,他呼吸急促,汗水湿透了后背,“怎么样,我老婆有没有危险?”

“这位先生,你也知道飞机上缺少医疗设备,我不敢保证你太太百分百平安无事,只能尽力而为。”南栀如实说道。

“你一定要救救我孩子!这一胎我们要了五六年才得来的!医生,您行行好!我……我给您跪下了。”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泪流满面,说着就要给南栀下跪磕头。

“先生!”南栀连忙制止他,她十分理解他的感受,但此时此刻显然不是推搡的时候,“你这样是在耽误救治时间。”

“我……”听到这话,男人腾地站起来,赶紧让出位置。

南栀转头询问乘务长,机上有没有应急医药箱。

“有!有急救包!我马上去拿!”

“医用剪刀消毒,准备好绷带、纱布、止血带、脐带夹、消毒棉球。”

“好的,马上。”乘务长急匆匆出去。

南栀关上门扉隔绝掉满舱的目光,戴上医用手套,深吸一口气,命令孕妇丈夫脱掉孕妇身上的衣服。

……

飞机驾驶室。

商辰禹自然听到了乘务长呼叫医生的广播,也知道南栀是医生,必然会去救人。

“卧槽!哥!自动驾驶断开了!”

副驾驶夏明声音有些颤抖,羊城到京都这趟航班来来回回飞了百千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以前他还自诩驾驶技术过人,但真正遇到这种突发状况时,才发现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我来操作!”商辰禹脸色从容,目光冷静迫人,对夏明命令道:“告诉白云机场,我们遇到强气流,申请下高度。”

“噢,好!白云白云,商航8533遭遇强烈气流,申请下高度!”

塔台迅速给出指令:“商航8533,下高度6000米保持。”

商辰禹反应很快,握住驾驶杆向前推动,机头穿过云层逐渐朝下。

塔台同意下降,代表着6000米区域并无其他飞机,不用担心出现撞机。

下午4点45分。

飞机高度:6000米,

飞行速度:605公里/小时,

飞机终于停止长达五分钟的颠簸,劫后余生的乘客们个个欢呼雀跃。

“我们是不是安全了?”

“应该是的,你看外面的云没那么黑了。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机场,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千万不要再出事。”

“小商总真厉害,不愧是国内最优秀的机长,以后我坐飞机还选商航!”

“我还是坐高铁吧,真怕了,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打死也不想再体验第二回。”

“也不知那个孕妇怎么样了,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也没听到婴儿哭,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危险肯定啊,毕竟这里啥设备都没有,不能输血也不能打吊瓶麻药。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闯鬼门关,她这是闯阎王殿了,能不能活着回来全靠运气。”

“是啊,真让人担心。喂,你们说那穿香奶奶套装的姑娘真是医生?水平怎么样?你看她那高跟鞋,那身材,那脸,说是顶流女明星我都信。”

“可不是,要我看啊,娜扎都没她好看呢。”

“估计就是个花瓶。”

“你说谁花瓶,你才是花瓶!”

说话的依旧是那个脏辫子女孩,她手机对着休息室紧闭的门,斜眼瞪了那几个男人,不屑道,

“人家可是附大医院的妇产科主治医师,没见识就赶紧闭嘴吧。”

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当众怼,几个大男人脸上都讪讪的,有些挂不住。

“你这女娃娃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这么冲,你父母没教你起码的素质教养吗?”

那姑娘帅气地一甩长辨,鄙夷道:“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开口,一说话暴露智商。大叔,你是例外,不说话都一脸蠢相。我的素质那是用来对你的吗,你是不是人心里没点数?”

“混账!”秃顶大叔气的暴跳如雷,撸起袖子就要过来揍人。

旁边的人赶紧劝道:“算了,算了,咱还是别跟她一般见识了,省得说我们这么大的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怎么?想打人?飞机上闹事是要被刑拘的。”女孩轻蔑地竖起中指,一字一句道:“听好了,我叫商明珠,等下了飞机,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算账。”

听到商明珠三个字,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你你你,你就是那个放荡不羁的小魔女?!”

商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商仲驰都快把她宠上天了。

难怪她刚才会帮着商辰禹说话,那可是她亲哥啊。

众人纷纷识趣闭嘴。

商家在羊城如日中天,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

只是,她帮商机长说话就算了,帮那个女医生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小魔女怎么坐经济舱了?


“南小姐,那孩子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好快啊,一般孕妇生孩子不是要疼很久吗?”

徐彻一见情况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孕妇刚才颠簸受了刺激,我过去的时候已经宫口全开。”南栀看了眼手机,飞机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到达白云机场,显然,就算为了照顾周季礼情绪现在去换衣服也来不及了。

她索性没越过周季礼坐回原位,在过道左侧坐下来。

对面的男人端详她两眼,忽然将手中的企划案往徐彻身上甩去,莫名来一句:“企划案做的很好。”

“……”周总什么时候转型学会夸人了?

徐彻拿起掉在自己身上的企划案翻了翻,试探着问:“那回去我就通知张经理,下周按这个来收购苏芒。”

“直接重做!今晚十二点前交给我,交不了让他明早去人事部办手续。”周季礼启唇,语气冰冷,让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周,周总…,这……”十二点前怎么可能重新做的出来一份企划案,他老板这不是为难人嘛。

“有异议?”

“没,没有。”徐彻知道老板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只能默默在心里为张经理点了根蜡。

南栀担心别人被自己牵连了,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周季礼,男人搭着腿,阖目靠在椅背,右侧舷窗的光洒进来,让他阴影的轮廓更显立体优渥。

“季礼。”

过了半瞬,周季礼缓缓掀开眼皮回视她。

“今天不是情况特殊嘛,你体谅体谅我好不好,以后我不碰手术就是了。”南栀托着腮,眼里蕴着温温的笑意。

以前两人每次发生不愉快,南栀放低姿态哄哄就好了,男人很是受用这一套。

果然,周季礼面色很快由阴转晴,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过来示意她披上:“晚上我有应酬,就不陪你回去了,徐彻会送你。”

南栀装作不知道他要去见白清欢,手指摩挲着西装纽扣,慢悠悠地说:“好啊,不用麻烦徐助理,我打车就好。”

“不麻烦不麻烦,南小姐,我很乐意。”徐彻刚说完就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一转头,发现他老板正目光森然地盯着自己。

“……”他张了张嘴,又看一眼南栀,最后拿起那本企划案摊开盖在脸上。

南栀笑了笑,绕回到正题上:“收购案做得很差吗?”

怎么可能很差!

徐彻内心腹诽:那个张经理可是特意从国外请回来的,年薪好几百万呢,没点本事压根进不了周氏。

他没掀开盖在脸上的文件夹,耳朵竖得老高,听着老板的动静。

某人没立刻回话,隔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道:“还没看完,等我看完了再告诉你。”

南栀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你还让张经理今晚改。”

周季礼斜眸看向她,手指点着扶手,唇角漫不经心的笑:“测试下他的应急能力。”

听到这话,徐彻总算替周经理松了口气。

下午五点整。

羊城的高楼大厦缩成一幅地图映入眼帘。

“终于要到了,这趟飞行也算有惊无险。”

“咦,羊城在下雨?”

就在所有人都兴冲冲准备下机时,一道清冽干净的嗓音从广播里传来。

“女士们先生们,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商辰禹,感谢各位选用商云航空。我们的飞机即将降落,为了您的安全,请您系好安全带,双手握住前排座椅两侧,弯腰低头,紧迫用力,保持姿势直到飞机停稳。”

“这个商辰禹,又在搞什么鬼?”

周季礼扯唇,目光流露不屑。

徐彻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周总,咱还是听商机长的吧。”

周季礼皱了皱眉,看向南栀,发现她早已按照商辰禹说的做好了。

女孩胆小,小时候经常被狗吓哭,就这点胆量还非要动刀做产科大夫。

周季礼叠起双腿,漫不经心滑开手机屏幕对着俯身的南栀拍照,施施然放进口袋里。

如他所料,虽然刚落地瞬间飞机出现短暂的向左失衡,但很快稳定下来,徐徐在15L跑道尽头停住。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已经安全到达目的地,下机时请带好全部随身行李物品,托运行李请到候机楼行李提取处领取,再见!”

南栀解开安全带望向窗外,只见数十辆消防、救护车嘀唔嘀唔朝飞机包围过来。

机舱门口站着好几位空乘,最前面意外立着商辰禹,白色制服衬得身形干练,肩上橙黄的四道杠尤为醒目。

他正在和地面工作人员交涉着什么。

听到身后动静,商辰禹转过脸,目光越过旁人径直落在南栀身上,一双比桃花眸还狭长的眼睛微微敛起笑意,莫名有种勾人的风流。

南栀听到不少女乘客在低呼:“哇,这就是商机长!我的天啦,好帅!!”

周季礼眼神微眯,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伸手亲昵地揽过南栀肩膀,朝商辰禹哼了声:“开的什么飞机,一惊一乍的,让人坐不安稳。”

旁边的空乘张口要解释,被商辰禹笑着制止了,“周总身价好几亿,怎么不自己弄个航空公司,这样以后可以不用担惊受怕了。”

周季礼没好气道:“我要有商氏一半资产,哪里还用站在这听你说风凉话。”

“周总还挺有自知之明。”商辰禹压根不给他面子,抽出一柄黑伞递给南栀,声音放柔:“在下雨,拿着。”

南栀摆手,“…不用,出站就能打车,这点小雨淋不着。”

商辰禹是她高中同学,也是周季礼同学,这两个男人也不知怎么了,一见面就天雷勾地火掐架斗嘴。

高中毕业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商辰禹交过女朋友。

联想起他对周季礼的态度,南栀甚至一度怀疑,这位有钱有颜的公子哥会不会是,

弯的?

就在南栀胡思乱想之际,周季礼搭在她肩上的手倏然滑下去,轻轻贴在她腰肢曲线上,望着商辰禹似笑非笑道:“我女朋友我会照顾,不劳商机长挂心”。

“……”南栀哑然。

商辰禹目光不着痕迹地从男人贴在南栀细腰的手一掠而过,最后停留在南栀脸上,毫无躲闪之意,但并不咄咄逼人,也不会令人感到失礼。

“拿着。”


南栀想不出原因,呼吸不稳,以至于杯中的红酒也跟着轻晃,她稳住心神极好看地展颜:“不敢,我敬您商总。”

高脚杯“砰”的一声轻响。

南栀仰起天鹅颈,一饮而尽。

“哎呀,喝那么急干嘛,红酒容易上头,”商明珠赶忙夺了她酒杯,朝商辰墨埋怨道,“好了大哥,栀栀姐不胜酒力,你可别把她灌醉了。”

后者优雅地将杯中酒饮完,还真绅士致歉,“对不起,南小姐,我的错。”

“哪里的话,谢谢商总赏光。”南栀微笑应对。

她说的是实话,在场无论男女,有谁不想向商家敬酒,但够不够格,全凭人家乐意。

商明珠拖起南栀的胳膊就走:“走啦,我们去吃东西,不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南栀拗不过,再加上也不怎么喜欢这种社交场合,顺着商明珠的话说:“伯父,那我先过去了。”

“好,明珠,好好招待小南,不要怠慢。”商仲池和蔼地叮嘱自己小女儿。

他结婚晚,生商明珠时已过四旬,也算老来得女,对这个女儿溺爱得不行,恨不得时时刻刻保护在自己羽翼下,不让她受半点风吹雨打。

但越是保护,她越是叛逆,大学虽在国内读的书,却浪遍了整个欧洲和北美。

男朋友十天换一个,黑的,黄的,白的,红肥绿瘦,光看照片就吓得商仲池快心脏病复发,赶紧趁着毕业的档口偷偷摸摸让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

“商董,别担心,明珠小姐还是完璧。”

完璧?( ロ)!!!

听到前半句,商仲池放心不少,以为后半句是没感染hiv之类的话。

没想到会是这个词。

到底是女儿隐私话题,犹是驰骋商场多年的商仲池禁不住老脸一红,但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

毕业一回来,商明珠又说要当导演,要进军好莱坞,拿下奥斯卡!

“……”

老人揉了揉太阳穴,不想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赶紧从集团抽身,把麻烦甩出去:“明珠,我现在是半退休状态,有事找你两个哥哥去。”

**

现场。

周季礼的手还僵硬地举着酒杯,好在很快被那位医药公司张总解了围。

“我说来敬酒,没想到周总还跑到我前头来了。商董,小商总,我和周总干了,您随意。”

他跟周季礼碰了碰杯,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商辰墨大概见他识趣,从旁边候着的侍者那重新端起一杯香槟,给面子地轻抿一口。

周季礼也顺坡下驴地喝完。

“季礼,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临走前,南栀不忘问候那个透明人。

周季礼一而再再而三被怠慢,连着碰灰,很没面子,他捏了捏令人窒息的领结,扬起两指,“去吧,我一会去找你。”

窒息归窒息,但今晚这样的机会难得,周氏现在唯一能拿的出手是影视娱乐这块,想要再往高处爬,他得混进更高一层的圈子才行。

商明珠才懒得管周季礼死活,不待他们说下一句,笑嘻嘻地拉着南栀走了。

酒店特意在二楼给商明珠留了个豪华包间。

里面从45年份的罗曼尼·康帝,再到艾雷岛威士忌限量版,从川湘粤沪特色地方菜再到各式西餐、甜点,应有尽有。

“栀栀姐,这里没外人,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

商明珠往真皮沙发上一摊,高奢的粉色镶钻蓬蓬裙被她毫无吝惜地堆皱在一起,她两手托腮冲南栀眨眨眼,

“你知道的,我不太会照顾人。”


“没有,谢谢徐助理。”

徐彻将伞撑过南栀头顶,拉开后座车门,南栀委身坐进去。

两人的脸都被伞遮住,只能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护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上了车。

“那不是南栀吗?”

刚出医院门诊大楼的刘敏恰好撞见这一幕,扭曲着表情愤愤地说:“下午还甜言蜜语哄骗周季礼送汤,转头就勾三搭四和别的男人搞上了,不要脸,呸。”

“刘医生,不懂就别乱说,这车是周总的,打伞那位是他助理。”

身侧一位同事低头往她手里瞥了一眼,讥笑道,

“吆,两份汤都喝完了?味道不错吧?毕竟食材是从欧洲空运过来的,要不是南医生,你这辈子恐怕也喝不到呢。”

“谁稀罕了!”

刘敏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两碗破汤都快让她成整个科室的笑话,每个人见到她都要揶揄两句。

“韩婷婷!你这么想巴结她,怎么不上去给她拎包提鞋啊?”

“……”

韩婷婷看着她有细褶的双眼,唇角勾起嘲讽:“不可理喻!你不就是看不惯人家当了主治医师吗,今年也有名额,有本事你升上去啊。”

“升就——”刘敏突然卡壳,话锋一转气急败坏地走了,“我升不升关你什么事,闲的蛋疼!”

黑色商务车驶出医院,涌入茫茫车流。

大雨连续下了两天,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仿佛能拧出水来,又闷又热,让人感到压抑。

汽车拐过街角,在珠江西大道的一间高级造型室停留了半个钟,继而便马不停蹄地驶向今晚宴会主场。

“南小姐打扮起来比明星还要美丽,周总见了一定会移不开眼。”徐彻透过后视镜打量了一眼后座的女孩,由衷赞许道。

南栀只当他是客套话,没怎么在意,随口问道:“白清欢不去吗?”

徐彻怕她心里不痛快,赶忙道:“今晚商董设宴,来的都是各界有名有姓的大佬,周总不吩咐,这种场合她是去不了的。”

“噢~”

那以前的场合,都是周季礼允许的了。

南栀拖长尾音,漫不经心把玩着新做的指甲,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起头:“你说谁设的宴?”

“商董。” 徐彻偷觑了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补充道,“商氏集团董事,商仲驰先生。”

要他说,他家BOSS之所以晚上把南医生叫过来当女伴,多半是被她中午晒的朋友圈刺激,想要当着人二少爷的面宣誓主权。

“所以,商辰禹也在?”南栀挑了挑眉,鬼使神差问道,神情比刚刚多了一丝生动。

咳咳~

徐彻大概没料到她会问的这么直白,悄悄抹了把汗说:

“这个就不清楚了,商二少爷去不去都有可能。”

南栀再次“喔”了声,转头望向窗外,找补似的解释:“下飞机他给我拿了把伞,想还的。”

徐彻对那天的事记忆犹新,毕竟飞机遭遇气流颠簸,轮胎爆了,想想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过,要是他BOSS知道南医生还惦记着给商辰禹还伞,醋坛子怕是又要翻了。

未免成遭殃的池鱼,他小声斟酌道:“南小姐,您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把伞给我,我帮您转交。”

“放家里了。”南栀收回窗外的视线,对他笑笑,“你随时可以去拿。”

“……”

正逢下班高峰期堵车,又下雨,商务车一步三停,终于在七点零一刻到达。

比开场晚了一刻钟。

徐彻率先下车,右手贴腹,左手毕恭毕敬拉开后座车门。